卫璟忽然打断两人的对话,话语不似平日般温和,连名带姓,“盛清越,随我过来。”
她心尖猛然一颤,惊惶又恐惧,埋着脸一声不吭跟在男人身后。
踏过寺庙的门槛,远处传来敲钟声。
小僧人将两位贵客引至休憩的厢房,慈眉善目,双手合十,“两位施主稍等,主持师父还在佛堂讲经。”
说罢,他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从这间简陋的厢房里退了出去。
厢房布置简单,一张床一方桌子,还有个陈旧发黄的柜子。
书桌上备齐纸笔墨砚,窗棂正对后院,轻风过耳,斜林树枝摆动着簌簌低声。
屋子里没有地龙,更没有取暖的暖炉,久不住人阴气沉沉,待在屋里与外边也没甚么分别。
卫璟掀开杯盏,抿了口陈茶,余光瞥见她轻颤的小腿,不慌不忙地问:“你很冷?”
盛皎月既冷又怕,并非是她胆子小,而是当真怕极与卫璟单独相处,他羞辱她时花样百出,不分场合,也敢做那些荒唐无耻的事情。
涩涩的茶香将她拽回当时的情景。
碰倒的茶盏,温热的茶水晃悠悠溢出,她的背脊被抵在湿透了的桌面,茶水浸润轻衫薄衣,浑身止不住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