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摸了摸崔珩滚烫的脸颊,惊慌失措道:“小恩公,好端端的怎么会如此?”
暗室狭小一眼能够望到底,里面除了干草空无一物,薛采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缓解崔珩突如其来的痛楚。他面色潮红,像一座毫无征兆陡然喷发的火山,或许唯有凉水才能使熔浆冷却。
但师兄交代过,不得擅自走动,万一暴露行踪被孔鎏发现了怎么办。
薛采左思右想很是为难,她伸手探了探崔珩的额头,温度依然灼热。
恍恍惚惚中,崔珩感到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上,但只短短一瞬,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像饥饿之人吃到了一丁点馒头屑,反而勾起他更大的不满足。
所以,当那东西再次贴近时,他身体里骤然爆发出一道难以想象的力量,牢牢抓住了它。
薛采猛然被人拉了一把,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崔珩的怀里,热浪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扑来,将她包裹其中。
她误以为崔珩清醒了,抬眼望去,那人仍紧闭双眼,面上弥漫痛苦之色。
“小恩公,快放手。”薛采使劲挣扎,“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话虽如此,手上却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反而担心无意中伤到崔珩的双腿,另一手吃力地撑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