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漏而下,洒落在他瘦削挺拔的身上。
崔珩一言不发,只眼底弥漫的怒意泄露了他的情绪。
孔鎏被眼前二人逗得仰天大笑,“当初,我千挑万选找了一个人间绝色去勾引你,你明明毒发了却抵住了诱惑。我以为冷傲孤僻的少城主是不可能对女人动心的,没想到今夜你会为了她去而复返。等我把这事儿讲给时宁听,不知她作何感想。”
“废话连篇。”
崔珩出剑的刹那,孔鎏也扬起了马鞭,卷起碎石攻向崔珩。疾剑无痕,剑气如虹,一朵剑花将碎石劈成了两半。
这一次谁都不遗余力,那场面,那气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薛采站在一旁观战,见两人胶着不下,斗得难舍难分,暗暗为崔珩捏了把汗,她委实担心他的双腿会支撑不住。
“走!”
一声轻喝打断了薛采的担忧,她回过神来,身子一轻,被人夹在胳膊下带出了院外。
崔珩将薛采抱上马背,等他要翻身上马时,□□手蜂拥而至,孔鎏带着数名脱离深坑的黑衣人追赶了出来。
这一次,孔鎏不再废话,朝策马扬鞭的崔珩接连发了几支袖箭。
料峭的寒风在耳畔呼啸,崔珩背后像长了一双眼睛,左躲右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