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每每擦过他的身体,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薛采频频往后望,崔珩得空将她的脑袋扭回来,没好气道:“我知道他紧追着不放,你往前看,实在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薛采乖巧的点了点头,怕崔珩分神,没有把自己目睹的画面如实相告。
在他们身后,不仅有孔鎏,还有一大帮拈弓搭箭,蓄势待发的射手。如果箭矢铺天盖地飞来,饶是崔珩神通广大,也免不了被扎成一只刺猬,除非他有就地消失的能耐。
薛采闭了闭眼,心里有了主意。
她突然抓住崔珩的手臂,钻过空隙从他的前面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双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以防被人拽回去,“小恩公,你只管专心骑马。”
“你疯了!”一股怒气复又涌上崔珩心头,不知从何时起,薛采已经能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情绪。
蓦地,背后传来一声闷哼。
薛采中箭了。
崔珩又气又急,倘若中箭的人是他,反而会比此刻淡定平静许多。他对山中的地形不甚熟悉,骏马一直往南飞驰,陡然间一道断崖横亘在了他的眼前。
紧急关头,崔珩勒紧缰绳,马儿一声长嘶,孔鎏随之而至。
“少城主,她中了我的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