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
方戒北摘下皮手套,修长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肩膀。
方辞摇头:“我没事儿。都这么多年了,回来,也就是看看,看看他们好不好,也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周到的。”
她蹲下来开始点蜡烛、烧黄纸,嘴里还念叨:“买的可是最贵的,烧完两面金,可不是那种几块钱的便宜货!别怨我,一年也只能回来这么一次。”
纸钱烧得很快,祭祀完后,也不用打扫,按老规矩留在这儿就好。
下过几场雨,刮两阵风就散了。
方辞站起来,在墓前站了会儿,回头对方戒北说:“走吧。”
两人沿着山道离开,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
回到帝都,方辞和方戒北直接回的住处,大概六七点的时候,樊真给她来了个电话。方辞还没开口,她带着哭音在那边说:“我跟展航彻底掰了,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圈子我也不想混了,真的,没意思。”
都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时候才说没意思啊?
虽然也不喜欢她干这个,方辞理智劝她:“想清楚了?别过两天就后悔。”
“想得很明白了,不后悔,真的。”樊真铁了心说。方辞唏嘘,替她难受,想多宽慰她两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挺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