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越积越厚的纸张,宴音《中庸》都翻不动了,“先生,这么多吗?”
“今日暂且就是这些,”尤洺詹终于落笔抬头,看了看天,“天黑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顺道考校今日和你说的书。”
出了宴府,尤洺詹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是他一天都很轻松,宴音和他所认为的富家小姐,世家女子都不一样。
昨天以为这是个文静有礼的姑娘,没成想今日活泛得很,但这样也好,不过分安静也不过分吵闹。
他从未和女子相处过,但二人待在一块也是意外的随意自在,只盼,她进学努力一些才好。
青芝将小姐要换的衣服搭在净室屏风上,口中随意问道:“小姐,今日觉得如何?”
宴音脑子里还在回忆着今日讲过的课,随意说道:“挺好的,尤先生是个蛮好相处的人。”
穷困却不失气节风骨,待人以诚,前世被一个穷字逼死了,实在是可惜。
在宫中当贵妃的那一段,着实是她最讨厌的日子,宫中处处是禁忌,人人带着假笑,像被华丽的绸缎裹着,要把活人炼成木偶。
是以,重活一世,她更喜欢这般赤诚之人,帮他也能帮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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