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万幸。可朝中人人却都只道,他傅其章兵败失城,到头来一片骂声。”
“这还有没有道理?”沉郁茹说得愤慨,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谏官说他年少识浅,不足胜任南路将军;朝官参他丢了国土,损了一路大军。到最后传得更难听,差点背上了个怯战畏敌之名,不仅仅要撤职,还要问罪。最终是辅国大将军殷老将军开口,才保下了他。”杨逾说得心有余悸。
这一番话简直让沉郁茹不知从何反驳,简直无理至极,她神色微怒道:“可明明失两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又保江南无虞,这岂不让人心寒?”
杨逾无奈地抬起头,看着远处长出了一口气道:“那些人只说,真正的强将不丢寸土。”
沉郁茹鼻中酸涩,这些话让人听着都心痛,更何况对于一个拼尽全力、浴血奋战的将军。
“那他在军中…”沉郁茹话说一半,没能再说下去。毕竟这样的传言,足以将一个将军毁于一旦。
问到这儿,杨逾才松了一口气,道:“那些亲历血战的将士都知实情,这也是青卓在军中不是威信的缘由。”
良久,沉郁茹心里都梗着,像是被刺了一根针,屋内沉默无言。
那些自诩为国为民的人,不见前方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