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素来与人为善,一副逆来顺受小媳妇的模样,过去在碧潭村将近十年,都没跟一个人闹过红脸,且当初杜家分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村民都知道二房吃了大亏,只得几只鸡鸭并一套不费什么成本的贱木头家具,如今王氏这般凄惨模样,众人登时就议论开了。
“我可是瞧见了,方才这媳妇回来,大包小裹扛着好些东西,怕不得值几两银子?如今已经分家,也该知足了!”
“也是可怜,县城可不是好住的,他家只一个男人在酒楼做活,一月也不过三几贯钱,要养着四个人呢,还有一个儿子读书,何等艰难。”
“说的是,当年知县老爷还不是知县老爷,文哥拜到那里读书也是撞大运,如今却哪里容易?”
“听说县城吃穿贵着咧,也不许自己盖房子,只能租,一月就得一两贯钱呢!最贱的窝棚也要几百文……”
“知县老爷那是天上文曲星,咱们老远见了都要跪下叩头的,谁敢说话!”
“可不是,还央求?别是做梦呢吧?”
王氏秃噜秃噜说了个底儿朝天,里面杜平、于氏、周氏等人却已经快要臊死,也实在没脸出来解释,只关紧门窗,在里面装聋作哑。
王氏越发畅快,又哭又说好不可怜,最后也不家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