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也不禁低下去。
杜瑕不知道他们一行人竟真的有减员,再联系到两人时隔一月还不能行动自如的凄惨模样,多少对此番事件的残酷有了些认识,只倒吸凉气道:“是谁做的?!可能替他做主?总不能叫他白白牺牲!”
见她听见死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竟先想着报仇,就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本就不同于一般女子。
牧清寒飞快的将事情始末说过,帮杜瑕倒了水,又十分贪婪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直看到她面色绯红,才抓了她的手,幽幽叹道:“当时的确紧急万分,说句不怕你恼的话,我等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那时候我还想着,若今后都见不着你了,也不知你会哭我,还是怪我。”
当时张巡检追的紧,当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能做的只有使出吃奶的劲儿疯狂逃命。
说老实话,若不是大毛舍生取义,张铎等人舍命护卫,他们此刻恐怕真就阴阳两隔。
杜瑕叫他说的心惊肉跳,也后知后觉的涌起一股怒气来,道:“你也知道我会怪你,可考虑过你哥嫂没有?”
说完,她又吸吸鼻子,却不继续责怪,只咬牙切齿的往他胳膊上狠狠掐了几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