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氏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道:“这才几天,算上今儿的老会长,都几波了?哪里会那么容易放弃?”
这几年,济南商会的买卖经营中,海商所得占得比重越来越大,众人正吃到甜头处,突然牧清辉就不做了,而偏偏他们都没有这个本事,哪里会依!
夫妻二人沉默半晌,商氏又低低道:“若实在推不过,便去吧。”
覆巢之下无完卵,正如老会长所言,牧家商号也是济南商会其中一员,若是商会整体就此低迷,他们家也讨不来好。
可牧清辉是真的有些寒了心,确实不大想干了,因此也只是摆摆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含糊道:“睡吧。”
说睡,却哪里睡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商氏又问南边偷偷卖了自家船厂并船队的叛徒该如何处置。
不问则以,一问,牧清辉登时就冷笑起来。
“我已暗中派人找去了,不日就有消息。”
他虽想开了,但想开的内容可不包括这个!
想他牧清辉是什么人!十来岁上就敢同人老成精的老父周旋,并成功摁死了他,又将一众讨人厌的小老婆、庶子庶女统统打发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且便是如今有人告发,也没人查出端倪,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