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安轻轻勾了勾她俏丽的鼻头,微笑:“走吧,回屋了,外面冷。”
天慢慢黑了,老丁在一根竹竿上卷了鞭炮,插在积雪里,噼噼啪啪地放了一阵,此时年饭也备好了,料场的老卒们上了一大桌。嘉芙也不去想方才那事了,打起精神,因感激杨云檀香和木香的这一路相随,跟到了这天寒地冻的塞外苦地,今夜也不讲主仆之分,叫他三人一同上桌,他几个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嘉芙无奈,知便是勉强逼他们上了桌,怕也要拘束,反倒不够尽兴,遂由了几人心意,分出酒菜,他几个叫了丁嬷一道同吃,自己和裴右安两人在屋中,把门一关,一张小桌,几盘菜馔,小炉上温了一壶甜米酒,两人相对而坐,酒酽春浓,将那一片冰天雪地,全都挡在了门窗之外。
裴右安因还零星地咳着,不过才饮了一杯,嘉芙便夺了他酒杯,不让他喝,只许他喝茶。因那酒酿的很甜,自己倒不知不觉饮了好几杯,渐渐热了起来,脱的只剩里头一件水色小袄,领扣也解了两只,露出锁骨下的一片雪肌,莹白耀目,下去便是水蜜桃般的饱满胸脯。
裴右安起先还吃着菜,渐渐地,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见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粉面泛春,慢慢放下筷子,将她手中酒杯拿走,自己喝完杯中残酒,随即起身,将她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