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野冲他挤挤眼: 干得好,要的就是这种男主人的正室风范,继续保持。
成九叹没顾上领会他的意思,倒是不动声色地注意了下师父的手。
无名指上是空的,不过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看不清楚有没有戒痕。
这个人不酗酒,只浅啜了几口,暖暖身子,后面就没再动过杯子,也健谈,正聊
到周璘初进报社那会儿。
他刚开了个头,周璘就笑:“真是我长这么大最黑的时候了,腿都晒蜕皮了。”
陈行行附和说: “对,我记得你那时候跟横渡了个撒哈拉一样。”
怕成九叹跟万野理解不了似的,师父解释道:“我们做社会新闻的,出门大部分都骑小电驴,横冲直撞跑得快,省得被堵路上,到地方什么都采不到了。”
他指了指周璘:“她刚跟着我跑新闻的时候,正是大夏天,顶着大太阳坐电动车后
座上,一晒一整天。”
说到这儿,笑了一下:“我记得第一天的采访,是个农民工讨薪,把学校门给拿锁
链锁上的事,我俩到了地方,还是从墙上翻进去的。这姑娘一下就进去了,扶都不用我扶一下。”
周璘捧着杯子,笑得眼睛弯弯。
成九叹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