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看了眼更漏,今日晨间出来得早,回到东宫竟还能赶上午膳的时刻。姜怀信极少来她宫里用膳,她便唤人呈上了午膳。
味同嚼蜡。
看着面前几乎未动的菜肴,周墨放下玉箸,命人撤了去。
“太子殿下到——”就在这个时候,承恩殿外的内侍朗声唱到。
周墨心中一惊,忙拭干净嘴角,匆匆行到外殿,对着来人躬身行礼:“殿下万福。”
姜怀信仍是上朝公服的打扮,望了眼清冷的外殿,冷冷“恩”了声,信步走到主位前坐下了。
周墨偷偷打量着姜怀信,猜想他应还未用过午膳。所幸他只是坐在了外殿,若叫他瞧见内殿尚未撤去的饭食,知晓她一人独食,不知又会如何作想?
“几时回来的?”
“约莫一个时辰前,下人道殿下仍在明德殿,故而妾未曾前去请安。”周墨规规矩矩地答了。姜怀信虽借助她母家的势力,却又忌惮外戚,故而不喜她问及朝堂政事。嫁入东宫的这四年,她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姜怀信的各种喜好与规矩,极少问及前朝事。
姜怀信见周墨一副乖顺的模样,面色稍有和缓,问道:“那你可曾听下人道是何人将本宫困在了明德殿?”
周墨摇头。
“京兆尹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