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姜怀信冷笑道。见周墨面上飘过一瞬的错愕,他又追问道:“京兆尹司京畿城内庶务,京城的任何风吹草动皆在他的掌控之内。想来你也料到了张放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周墨闻言,身形一顿,倏地跪倒在姜怀信面前:“妾知错了,是妾一时心慈手软,才让那贱妇得了出逃的机会,望殿下给妾一个补过的机会。”张放这个时候来寻姜怀信,除却宋修远带着穆清回京,还能有何事?是她一时大意,才致使宋修远救出了穆清,撕裂了东宫与镇威侯府面上的平和关系。
姜怀信看着伏在自己面前的娇小身躯,心底的怒意一时竟没了发泄的去处。究竟该怨谁呢?若当初他不将此事交给她,亲自出面,便也不会有今日这般被动的困境。
他是父皇元配发妻严皇后的独子,八岁的时候便被父皇册封为太子。自那以后,除却和其他皇子一齐入国子监求学,他还需在闲暇时间接受父皇与三师的额外教导。但是随着年岁渐长,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自知自知平平,论学识,不及幼弟那般腹饱万言;论见闻,比不过行遍天下的四皇弟,他比他们多的只不过是太子三师所传授的策论与为政之道,便只能尽早在朝中布下自己的暗桩,防患于未然。所幸他的几位皇弟年岁较小,皆不怎么成气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