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话音还没彻底落下,就见一道血迹顺着清澈的水流往下水管道淌。虽然很淡,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条,但在一片纯白的瓷砖里,也仍旧看得十分明显。
她顿时就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邵寻“砰”一下关上门。
隔着一道毛玻璃门,她看到他的身影走远了,虽然有点松口气,但另外一种忐忑涌了上来。
为了拖到他去书房睡觉,她专门把洗澡时间延长,在里头磨磨唧唧还把长发给洗了,洗完又慢慢用吹风机烘干。等她裹着浴巾回到卧室,满心以为他应该走了,结果进去一看,他竟然还在。
方汝心眼皮子都跳了下,“你准备干什么啊?”
“我在等你,方汝心。”他说。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她笑兮兮的,“现在已经很晚,你不睡觉吗?”
她下巴朝门外点了点,意思是赶紧去吧,并没有要挽留的想法。
邵寻在那一刻感到了尴尬。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滋生上来,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行吧,他站起来。
她坐到床上,一手捂着浴巾,一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睡裙。
“汝心……”他正欲开口。
她一副早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