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在曾经那段特别难熬的时光里,不知反复在他梦中播放了多少遍,每一个细节都巨细靡遗地被唤醒。
甚至他还记得当天的阳光照在身上,夏末微风拂过额前碎发的感觉,以及身后那片广场上淡淡的青草香。
好多细节其实连倪澈自己也已经不太记得了,听他一项项说出来,心里很是震惊,还有欣喜,面上却戏谑地说,“你还记得我的钮扣扣到了哪一颗?这个未必靠谱,心理学上讲,一个人的记忆为了实现其内在逻辑的完整性是存在后期填充的,这叫做格式塔理论,也就是俗称的‘脑补’。”
景澄听见有人跟他讲心理学,下意识便不自在起来,这些年对他说这些的人还少吗?就算他真有病,也不能谁逮着谁治吧?
他随手将魔方朝那只卡通纸盒里重重一丢,“当然记得,因为最上面那颗钮扣是我解开的。你当时眼看就喘不上来气了,换个男的,我就直接撕了。”
“你们这种纪律部队不是还有什么八项注意的么?不调戏妇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第一次见面就解我扣子嗯?!还能记这么清楚,不愧是刑侦专业经过训练的高材生。”
“当然不是,我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记那么清楚,反正你跟刚刚那个魔方肯定不一样。”
倪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