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疼老婆,出来是为着散心吧,你看你们心眼好,长得好,也有能耐,老天不会薄待的,遇上什么烦心事儿千万别想不开……”
倪澈扯了下左手的袖口,盖住腕上那道细长疤痕,估计是给对方看到了,猜她寻过死想趁机开解开解。
“人一辈子处处是难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我家男人刚出事那会儿也快给我愁死了,怕他想不开,他也不想累着我要跟我离婚,好一阵闹腾,现在不也老实了。”
刘姐说得颇得意,像是打了场胜仗一般骄傲,“一个人怎么看怎么难,要是有个人始终陪着,就没什么化解不开的了。
“我俩也不是本地人,早年我不能生养,婆家没少给脸子,他一气之下就带我走出来了,说就俩人过也挺好……那几年到处逛荡的确又舒心又自在。
“后来他出事了,想撵走我自个儿回老家,一想着谁也不能跟我似的好好伺候他,指不定还得受人家风言风语,我就觉得自个儿这辈子享多少福都没法安生,死了都闭不上眼,就得天天守着他!”
小厅屋里寒酸却温暖,景澄和倪澈边听刘姐说话,边吃了简单热乎的一餐饭,刘姐还给他俩一人加了一个水煮土鸡蛋。
“车里怎么睡人,那么丁点儿个地方,要是不嫌弃,西屋有张闲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