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话,是十几年前。”
文无忧不难明白,宇文靖指的是文天。
“家里的话,有时候总要说一说才行。可是对谁说呢?在你回来以前,我还真不愿意同他们说。”
这个他们,也许指大老爷,也许指四老爷等人,文无忧不得而知。她只是明白了,宇文永华等人的能耐及所作所为,宇文靖不见得赞同。
那为什么不制止呢?文无忧的小脸儿上明显有个疑问。
“自先帝建立本朝,宇文家从龙有功,从那一朝开始,在京里安居。原先还有个原籍,有一年尽数搬到京中,外省再没有回去过。慢慢的,咱们是京中最老的世家之一。慢慢的,子弟们纨绔一年比一年多。”
宇文靖面色沉沉,似沉浸在他说的那个年月中。
“别人都说宇文家代代强悍,那是他们不知道。那一代里,没有一个中举,没有一个不让人指着骂不配为官。”
痛心一闪而过,却留下相当深的一道痕迹,宇文靖眼神黯然人也跟着苍老。
“当时的家主当机立断,把心思放在下一代上,定下永世不能更改的家规。非有能耐者,家中不栽培。”
文无忧眼前闪过大老爷宇文永华的阴笑,闪过四老爷跑来闹事的暴怒,闪过……。她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