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缓缓出了口气:“我见过你大伯了。”他蹙起眉, 神情复杂, 既似疲惫又似烦闷, 无处可诉:“他跟我说了些当年的辛秘。”
沈蓉微微侧头,以示自己认真听着呢, 燕绥半倚在窗边,月光映的他面色冷清:“你大伯说...当年他虽有疏漏的地方, 但是真正谋害我母亲的, 正是我父王。”
沈蓉悚然一惊:“为,为什么啊?”
他摇了摇头,语调竟多了几分焦虑愁闷:“他说当年来救援来迟, 是因为收到我父王的一纸军令, 我母亲本可以不用死的, 也是因为我父王...当年母亲在蜀地的声望已经超过了他,再加上他为了应付朝廷,要迎娶宗室女,所以...”
沈蓉禁不住问道:“我大伯说的话,你都信吗?”
燕绥紧紧攒着眉心:“我若是能不信倒是好事了。”
他虽然跟老王爷关系平平,但也没想过他会害死他的母亲,他娘临终之前还跟他说过遗言,却半个字都没提此事,甚至连一点暗示都没有,她究竟知道不知道全心信任的枕边人竟然想害死自己呢?她若是知道,心里又该如何绝望呢?她一生聪慧,独独没想到害死自己的竟是至亲之人。
作为一个男人,他或许不该这般感性,他应该手刃仇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