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下文。
这幽魅又危险的帝王抬手制止身边搀扶的侍从,慢慢回到幔帐边缘坐下。
从他的动作里竟也看不出来多少虚弱,唯有之后稍作平息的几次不稳的呼吸,才叫人窥见一丝半缕。
“你比孤想象得要普通的多,孤很失望。”
博源讽刺的笑了笑,他竟是还要感谢对方眼光拔群,看不上他吗?
“既然如此,你也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博源的眼睑微微跳动了一下,他克制住了,紧紧的盯着面前这难以捉摸的帝王。
“这里有一把剑,你有三个选择。拿它对着孤,或者自行了断。这也可以算作是一种选择,孤保证,不论如何,你的尸体会和你的宗族埋在一起,天下都会为你的高洁肃然起敬、同情怜悯。然后,加倍的憎恨、恐惧孤!”
博源的唇抿得很紧,深深的吸一口气,胸腔都微微有些发抖。他的眼睛很亮,一顺不顺的看着决定他命运走向的男人。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博源公子的剑术高超,想必剑舞也是精彩绝伦的。”
干干净净的死,或者轰轰烈烈的死,亦或者卑微苟且的活。
博源的答案从来就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无论牺牲什么——他只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