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缩睡在这,像蜷在纸箱里的猫。
左忱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夹着烟。低头面朝着地砖,有些发油的长发散在上面,被她慢慢拢起,拢到怀里。
她一点点盘腿坐下,捻着发丝,低缓地说:“苏惊生,你在怕什么。”
“……”
“……”
浴室中嗡鸣的回响很快消失,没有人说话。
迷雾盘旋而上。
烟刚燃起头。
左忱压着颈,爪般纤瘦的五指从前到后耙了把头发。深吸口气,她抬起眼,迎上苏惊生的目光。
两人对视着,直到左忱指间的烟燃尽。
左忱看见苏惊生慢慢启唇。
它开口说:“你为什么……躲……在门外?”
这是它第一次和左忱说话。
长时间不使用语言,苏惊生的吐字不是很熟练。灼烧的热油伤害了它的喉咙,在愈合后留下沙哑的后遗症。
她很快接受这个事实。
它听起来不像自己的年龄,更不像表征出的性别,左忱想起在青海时它歇斯底里的哭叫。
她知道苏惊生在问哪天。
停顿了一会,左忱平静地说:“因为我需要你。”苏惊生不眨双眼地看着她,她继续说:“你和我一起上新闻,可以带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