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到民间却有许多不易之处,谁家女儿不是花朵一般养大的,怎舍得她受此屈辱?
好在这只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民不举官不究便罢了,窦氏再想不到会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当着丈夫的面,她却说不出半个不字,本指望女儿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妙容这笨丫头却只是一脸紧张地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窦氏只能万般无奈地跪下,膝下连蒲团都未垫——何苗有意挫一挫她的锐气,自然不会容她痛快。
这一跪便去了半个时辰,窦氏只觉两条腿都快累断了,再看何苗仍是不动如松,心下暗暗纳罕:这死丫头可真沉得住气,也不怕流产啰。
好容易完成任务,窦氏又含悲忍耻地说了几句恭维话,方才扎挣着起身,也不敢叫人来按摩——人都未散,怎么好褪下衣裳?
她估摸着膝盖已经肿透,针扎一般。
何苗到神龛前恭恭敬敬上了两炷香,又在心里默念了一番对原主、对原主母亲的祝福,方才转身道:“父亲,该您了。”
何晏山的城府究竟比窦氏深沉许多,而况他也不介意为亡妻上香——死人若有知,这些年早该来寻他,何以只能窝缩在这一方狭小天地里?再说,纵使他对妙瑛不及妙容那样疼爱,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