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全部应验。我不知原由,只能报以一声叹服。因此,我就想,你是否早已知晓来年会试的考题,会不会走捷径。”
“是么?您是这么看我的?”程询眉眼间有了笑意,唇角的笑却透着寂寥。
程清远不答话,只说自己的目的:“有些话,我瞒你也瞒不住,便直言相告。我已联合几名御史,明日一道上折子,请求皇上防范明年监考的官员营私舞弊,发力整顿,且不妨更换负责出题的内阁大臣、大学士。如此,对谁都公平。”
“那多好。”程询温声道,“应试的有您的长子,您站出来上这样一道折子,寻常人看来,是先一步撇清一切龌龊勾当的嫌疑。”
“这样说来,你同意?”
“自然同意。”程询敛目看着自己双手,“只要我这双手在,不愁没有出头之日。我想好了。”他缓缓地把视线投向父亲,“您也想好了么?”
“当然。”程清远满意地一笑,拿起那道奏折,“眼下你在家中举足轻重,我亦有自知之明,凡事理应事先知会你。你同意我就放心了。早点儿歇息。”语毕起身,阔步出门。
比起有望连中三元却可能与他一辈子对着干的程询,他宁可要一个功名路受挫、在几年内受制于他且最终向他低头的儿子。
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