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儿遇到硬茬了。”
“交友不慎。”程询笑着端起一杯酒,对黎兆先道,“我可记仇。”
“没事儿,我不怕记仇的,就怕不敢喝酒的。”黎兆先也端起一杯酒,和程询碰杯。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随后两杯,亦是如此。
“瞧瞧,只顾着喝酒,恭贺的词儿都忘说了。”黎兆先又亲自斟了两杯酒,“百年好合——值不值一杯?”
“你把词儿念完了再喝。”程询哪儿会猜不出黎兆先那些鬼点子,笑道,“这要是说一句我就喝一杯,那就不用动地儿了,跟你就得喝到半夜。”
黎兆先朗声笑起来,“你脑子就不能转慢点儿啊?得,给你个痛快,再跟我喝三杯我就放你继续敬酒。几时你跟我找补,我认。”
“说定了?”程询真拿他没法子,见他颔首,亲自把一旁的四个杯子倒满酒,“今日理都是你的,我缺理。”
黎兆先笑得不轻,“知道就行。”喝完一杯,又分别说了早得贵子、琴瑟和鸣,解决了另外两杯。
唐栩和英国公、长兴侯等人,对程询都存着一份儿体谅,便都只是一杯了事。
朱鸿、顾景年这种没娶妻的世家子,自然也不敢闹酒,都要防着自己成亲的时候被灌酒,也都只是让程询走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