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喝一盅酒就好。
而到了翰林院同僚那一桌,程询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一个个都换了大一些的酒杯,非常默契地一起劝酒。平常是妙笔生花的一群人,到了酒桌上,妙语连珠。程询当然不会来者不拒,笑着应承着,半真半假地告饶、耍赖。
离得近的宾客们看着、听着,俱是开怀而笑,没想到,这群耍笔杆子的文人翘楚,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程询允诺过两日单独请同僚再喝一顿酒,这些人才放他去别处。
酒量再佳,应承一圈下来,也有了几分醉意。幸好,心绪愉悦之故,程询的脑子一直很清醒。
.
夜色深了,宴席终于散了。喧嚣了整日的程府,归于平静。
送走诸位宾客,程询回到静香园。
进门后,与怡君喝了合卺酒,麻利地打赏喜娘。等喜娘离开之后,他唤人备水。
吴妈妈已经了解到,程询常年在外面住着,服侍衣食起居的是清一色的小厮——静香园里这些下人,估计他都没见过几次。由此,她便张罗着传话,打理大小事宜。
夏荷、款冬悄然退到外面,让小夫妻两个说说话。
“酒味是不是很重?”程询双手撑在怡君身侧,笑着凝视着她。
“嗯。”怡君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