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倒高兴了,眉飞色舞地说是啊,你这小地痞能怎样?要不要打我一顿啊?
能怎样呢?不能怎样。舍不得正经地给她气受。
她会气人,也会哄人,不过一时半刻,就把他哄得跟个捋顺了毛的猫似的。
就是爱她那复杂、矛盾却鲜活的性情,真就是被她气得晕头转向都打心底乐意。
怡君睡了一刻钟就醒了,缓了一会儿,问他:“累不累?”
程询摇头,“冷么?”
她也摇头,笑着说:“今日不少亲戚都等着你过去呢——姐姐回门的时候就是这样。今日你可有的受了,估摸着跟我昨日情形相仿。”
“应当的。”程询腾出一手,从温茶的木桶里取出提粱壶,给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唇边。
怡君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坐直了些,笑笑地看着他。
“不生气了?”他笑问。
“怎么敢生气啊?把你惹毛了,到娘家甩脸色的话,吃亏的可是我。”
程询牵了牵唇,“不爱听,换句我爱听的。”
怡君眯了眯眼睛,手指点一点他的浓眉,“越看越好看,今日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全是你的功劳。”
程询却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不爱听奉承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