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听姑姑说过之后,从没跟程询提起。他一定是及时获悉,但也没与她提过只言片语。
没必要。那已经是个不相干更微不足道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但凡廖芝兰招惹到他或她头上,随意指派个下人就能置廖芝兰于死地。
她偶尔会深思的,倒是曾经的南廖的兴衰起落——那情形,若只是不知情的局外人,定会心惊不已。
没有无缘无故的风浪,只有常年忽略的酿成大祸的过错。要如何,她才能真正打理好门内事,程询又该怎样,才能让家族的根基更稳?
昨晚,程询与她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明明都是最温馨、快乐的回忆,讲述的、聆听的,都是满心怅惘。
再也寻不回的旧时光,再也寻不回的父慈子孝。
而她明白,她能给予程询的,只有理解,不能感同身受。
他或哥哥曾得到的父母的宠爱,她和姐姐从没得到过。
是为这个,他歉疚地说,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
她就笑嗔一句胡扯。她不能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难道都抵触、不想听么?不会的。
到末了,只是特别心疼他。
得到的多,失去的只有更多,更心碎。
。
舒明达来到廖彦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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