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但从没有哪一次,如这次一般透着寂寥、孤独。
孤独?应当的。她想,在这深宫,在一段日子里,连个惹他生气、跟他争执的人都没了。
她牵了牵唇,随后勉力翻身,面向里侧。
皇帝在屏风前停了片刻,终究没有回头,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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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一大早,在内阁值房当值的柳阁老来到毓庆宫。
皇帝刚起来,当即命内侍请柳阁老到正殿,问:“有事?”
柳阁老回道:“回皇上,是有一件不得不当面禀明的事。”
“说来听听。”
柳阁老回道:“昨夜,户部堂官石长青告诉臣,他手里握着一份当朝重臣的罪证,事关重大,需得当面禀明皇上。只是,他官职低微,如今皇上又只见阁员,便有意让臣递话。”
“哪名重臣?”皇帝问。
“程阁老。”
皇帝微笑,“先生是怎么个看法?”
柳阁老如实道:“以臣看,应该是哪里出了岔子,按常理,绝不可能。”
和程清远斗法的年月里,他对程清远有了一定的了解。程清远绝对不是手脚干净的人,也的确与杨阁老频繁走动过一段时间,合力促成过一些皇帝与诸多官员都反对的举措。要说首辅次辅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