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好啊,好啊。只要你肯说,唐伯父就一定会同意的。”董飞卿立时神气活现,一面追着修衡,一面絮絮叨叨,“哥,你的工笔画那么好,这两天能不能教我啊?还有下棋,我也想学诶。”
修衡言简意赅:“再说吧。”继而敲了敲董飞卿的头,“你实在愿意,就喊我修衡哥,别图省事。你爹总跟我师父作对,你不知道啊?”
“大人的事,跟我们无关啊。”董飞卿一脸无辜,“师父没跟你说过吗?”
“……说过也是一样,不准显得跟我特别亲。”修衡犹豫的那一会儿,是因为董飞卿末一句的措辞:他怎么觉得,师父被身边这小毛孩儿自作主张地认了呢?那可不行。
“不管。”董飞卿索性拉住修衡的手,“就要赖着你跟开林哥。别人都没意思,我才不跟他们玩儿呢。”
修衡记得,自己以前也没少说这种话,再瞥一眼他那个小模样,没撑住,笑起来,“那你得听话。”
“嗯!”董飞卿用力点头,随即仍是赖着修衡,坚持同乘一辆马车。
修衡拿这小皮猴子没辙,只好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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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日,程询收到了怡君给自己的新年礼物:六幅工笔画,是天赐、修衡和阿逍的,另附一封厚实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