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沈大老爷面色极黑,袖中手紧握成拳,“二弟,此事与兰儿无关。这洪月娘是为兄找到的,庭竹也是为兄派人去抓的。”
顿了顿,沈大老爷又道:“你若是心底有怨,冲为兄来便是。”
此言一出,沈兰池微愕。
须知她爹从来偏重二房,以致沈大夫人都在暗地里悄悄说他“被下了蛊”;似今日这般拿二房开刀,还是头一回。
且这一次,他还有意护着自己。一时间,沈兰池心底百感交集。她倒不敢把自己看得太重,只猜是因为这事儿触及安国公府颜面,父亲才会大发雷霆。
沈辛固都发了话,沈辛殊的气焰便稍弱了些。他又狠狠瞪一眼沈兰池,凝重道:“大哥,你莫不是要为了个丫鬟,就将竹儿送去官府吧?那丫鬟死了便死了,不过是贱命一条。可竹儿乃是我们沈家的血脉,大哥你如何舍得?”
沈大老爷的手压在膝上,越攥越紧。
待沈二老爷说罢,沈大老爷冷着脸,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庭竹害人性命,已是走错了道,又岂能看他继续错下去?”说罢后,他愈发肃然,又道,“你可知,这洪月娘险些就带着一纸冤信吊死在宫城前?她一介村妇,自是没有这种胆魄。她说,乃是背后有贵人指点,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