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感觉到一个生命逐渐地流逝。如砂砾般,无法紧抓。
这不同于演戏。
她蹲下身来,微微仰头,像是还是稚童时坐在椅子上望着教导功课的太傅一般。
太傅眼睛浑浊,但带着点微光,他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嘶声道:“请务必原谅我……曾对你太过苛刻……”
第48章 寺中
她蹲下身来, 微微仰头, 像是还是稚童时坐在椅子上望着教导功课的太傅一般。
太傅眼睛浑浊,但带着点微光,他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嘶声道:“请务必原谅我……曾对你太过苛刻……”
温歌怔了怔,觉得像是自己听错了般。
“事到如今,我终于敢于承认自己的卑劣, ”太傅苦笑了一下,牵动的皱纹里像是填满了沉淀太久的苦涩, “不过为着性别之差, 为着我根深蒂固的偏见, 反复打压你,恶语相向……”
他说的细碎,话倾吐到一半就不继续,只剩下一声轻轻叹息, 似乎几十年的愧疚都随着这声叹息从口中溢出。
温歌想起那段时光, 想起笔墨之外木窗之外高悬在天空的月亮, 那般孤独,那般寂寞。她曾经以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可如今听着太傅讲出原由,此时只觉得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