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唯将纸巾递到她面前,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所有言语都是那么苍白,他不是当事人,甚至没资格告诉她一句简单的“没关系,都过去了”。
陆依依捉住他的手腕,眼里满是乞求,声音颤抖:“我可以抱抱你吗?”
甄一唯没有犹豫,上前一步揽她入怀。胸前濡湿的衬衫让他的心脏微微紧缩,对他而言这是一种未曾经历过的特殊感觉。
陆依依的声音隔着他的衣衫传来,有种闷闷的感觉:“第二天我醒来时母亲消失了。父亲茫然又失落的告诉我她跑了。此后更是日日酒醉。一个月后,村里的河流中发现了一具女尸,致命伤是额头遭受重击,身形和我母亲极其相似。外公外婆一口指认那就是我的母亲,在家里的墙壁上提取到母亲的大量血迹,我证实了那晚发生的事情。”原本一直默默流泪的陆依依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出声。她会极其怕水,就是因为当年目睹了整个尸体打捞的现场,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母亲,目击现场画面的冲击力巨大,让她从此害怕河流与水。
“那不怪你,你只是说出了自己目击的事实。”甄一唯轻拍她后背,放缓语气,温柔安慰。
“是我的证词最终送他进了监狱,整整十年,他应该恨我的。”陆依依崩溃哭道。
“送他进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