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艰难的缠了半晌,还未及穿上衣服,就听后院里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娇嫩的带着颤音的轻唤:“青山?”
那人儿竟醒来了,黑灯瞎火的她显见着害怕还是过来寻他。
方青山忙穿上了外衣,一面应一面大步过去迎她,那人儿正提着个羊角灯笼过来,昏黄的光晕下,她披散着一头乌压压的发,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衣,缩着身子也不知是怕还是冷的。
方青山看的心里一紧,忙将她打横抱起一面快步往卧房走一面说她:“出来咋不穿件儿衣服,再着凉了!”
有他在身旁,黎酥因黑暗而紧绷着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攥着他的前襟仰着小脸看他:“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这么大个宅子就我一个人住,很吓人的。”
方青山心疼的又箍紧了她,低头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笨拙的安抚:“不怕不怕。”
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娇声问他:“那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
方青山默了下,到底没说实话:“今天货多,那个老板很阔气给了我一锭银子。”
只做一天半夜的活儿就能挣一锭银子的钱要搁旁人早乐死了,只是黎酥听了却并没什么感觉,靠在他怀里有些不愉:“下次这样的活儿就不要接了,谁家干活儿干到半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