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弟纪五味则正在堂内收拾,把一盏灯笼挑了挂在外面,防备着深夜来求急诊的人看不见路,随后便返身把一扇扇开着的门都给关上。
听见这一声叹,他回头看了一眼,奇怪道:“师父您怎么了?是晚上出诊,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了吗?”
鬼手张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疲惫上来。
他收了针囊放下,又取了一杆笔,准备把薛廷之今日施针的情况,记载下来,只回道:“疑难杂症到到处都是,行医一辈子,总要遇到几件的。你小子,别关心那么多,赶紧关门。”
“哦。”
纪五味吐了吐舌头,两手拉着门把,就要将最后一扇门给关上。
谁想到,就在两扇门就剩下最后一条巴掌大门缝的刹那——
“慢着。”
是一道清雅的嗓音,有些低沉,像是醇香的酒。
那一瞬间,纪五味都好似闻到了酒香。
几乎是同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便伸了过来,搭在了即将闭合的门扇边。
看似不很用力,却有一种笃定。
纪五味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再关门。
那伸过来的一只手略一用力,门扇边开了尺来长的缝,一道昂藏清逸的身影,一张含着些微笑意的俊脸,暗竹叶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