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桃花儿当年没给她讲过财务自由这东西。
方伯丰则是另一种土生土长的奇葩品种。毕竟从小到大在自家亲爹手里差点没活过来,幸好有个厉害的娘,一力给他疏通心气,给他讲许多不是这世上常见的道理。为什么?不这么着活不下去啊!十四五岁的孩子天天脑子里都是“东西都是我的,你们都是抢我东西!你们抢我东西还想害我!……”怎么憋得住不动手?动手又如何是人家对手?
时候长了,他就把这个“我”放下了。心里对于这个世上的人事没那么些“应该”了。既然亲爹一心要抢儿子家产还对名正言顺拥有家产的儿子又惧又恨的事儿都能有,且周围这么些人也这么看了几十年,那旁的看着不那么合理不那么良善的事儿怎么就不能有了呢?
所以他“看得开”,抄文的也能考上功名,生员的履历也能叫人给改了,既能发生且发生后这么些人都知道了也没谁站出来说话,——同自己儿时的情形多么相像啊。保命长大的经历告诉他,不要和世人斗,不要和势头斗。可以说他本来的出生就是为了继承方家大房的产业,连这样的“笃定”都行不通,这世上的规则道理本来就不是面上的样子。说不上话的时候,别说,别动,别有没用的怨言,等着。
可他毕竟是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