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嗯了一声,没说话,也没抬头,一直坐着不动,听着宗杭出去,听着门关阖发出的声响。
屋里终于静了,只空调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一切的感官反应都好像慢了一拍,直到这个时候,面上才有丝丝烫热,像胭脂晕了水,一点点揉化开,易飒低下头,拿指甲慢慢刮擦床单上的织物纹理,头发也垂下来,发梢高高低低,有些擦着脸侧,有些挠着颈窝。
***
宗杭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茶壶灌满水,然后插电开烧,似乎这样就可以向大家证明:看呀,我没胡扯,我屋里……真烧着水呢。
呼呼的烧水声里,他把自己摔到床上,脑袋埋进床里。
什么都没想,也不敢去想,就那么趴着,直到有人敲门。
是过来送行李的,顺便通知他明早九点出发去壶口,又问:“要叫早吗?要的话你定个时间。”
要吧,保险一点,宗杭随口定了个早八点。
接下来做什么都三心二意,没练功,易飒没找他,他也没再去找易飒,晚上十点多才觉得腹内空空,想起没吃饭,打送餐电话要了碗面。
吃完饭,满腹心事上床,自己也闹不清这满心惆怅的,究竟为了什么。
没睡踏实,一夜翻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