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了一间帐篷。
这好像是个灶房兼食堂,塑料桌椅都按序排列,宗杭刚往里走了没几步,脚下咔嚓一声。
过分安静的时候,连塑料脆折的声音都分外恐怖,宗杭心头一跳,迅速抬脚,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个发卷。
发卷……
好像听易飒说过,她的那个云巧姑姑,是把发卷当头饰戴的。
宗杭蹲下身子,捡起发卷看了看,一头雾水地把它放进塑料袋里,正想起身,忽然发现身边不远处,地层的浮土有刮蹭的痕迹。
他挪了过去,伸手在那一处摸了摸,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重新打起手电增加光亮,又趴跪下去,斜低着角度去看。
看到了,有很短的发茬尖,密密簇簇,宗杭心跳得几乎快蹦出胸腔,又伸手过去摸了摸,然后闪电般撤手,半条胳膊都木了。
又粗又硬,这应该是男人的头发,根根竖起的那种寸头。
难不成人在下面?
这边上有刮蹭的浮土,像是后来者发现了,试图把土层刮开求证,结果刮蹭的过程当中也出事了?
宗杭四下看看,从灶台上拿了尖刀和铁制的汤勺,两相配合着也开始做同样的事。
如果这下头真是尸体的话……
他命令自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