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闲职,可自从皇上明确所谓的外交之职了以后,就跟揣着个闷声炮仗在怀里似的——今日这炮仗怕是就要把他炸的稀碎了!
严世藩快步进来的时候,张尚书猛地一回身来,六神无主道:“严外使!现在该怎么办!”
严世藩抬眸看向他,皱眉道:“人已经安排去玄字厅了——你换身官袍,现在跟我过去。”
张孚敬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听闻消息的时候打翻了茶盏,整个袖子上都是暗色的茶渍。
“不是,你是知道的,皇上他可不在这儿啊。”张孚敬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虽然为官多年,怎么着也算个老油条了,可是眼下这都快灭国了啊。
蒙古人一旦知道皇上不在京城,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人家能直接率领千军万马杀过来,到时候都得掉脑袋!
这狗皇帝什么时候出去南巡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张尚书。”严世藩淡淡道:“再不换衣服,人家可就不想等了。”
“是是,”张孚敬转身欲走,又忐忑的回望他:“等去了玄字厅,我们该说什么?”
严世藩看着这老头,看着他颇长的胡须,心里突然涌起几分荒诞的感觉。
他淡笑一声,只作揖道:“您是长官,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