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如今上课依旧按着轨迹, 偶尔老夫子的讲课听烦了就来东殿找严大人玩。
只是豹子和大皇子依旧莽撞,又一齐把那殿内新摆的那架青律又撞垮了一回, 芦灰飞溅的哪里都是,呛得苏公公连打了四个喷嚏。
原以为日子能这样忙里偷闲,没想到老天爷就是嫌加班费给太多似的, 又招了个新的幺蛾子过来。
“——严外使,蒙古那边来人了!”
“蒙古?”严世藩愣了下,擦干净嘴边的酥饼渣,换了副淡定自若的神情,起身道:“来了多少人?”
“一共两列,护卫合计三千余名,听说沿途没有劫掠,是真的来谈事情的。”那下属神情略有些不安:“可是万岁爷……”
“无妨。”严世藩慢慢道:“迎他们主事去中央会堂的玄字厅,我这边人叫齐了就过去。”
“是……”
等那下属一走,严世藩扭头看向虞鹤,只平静道:“你继续料理政务,我解决完了就回来。”
他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完全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虞鹤虽然心里担忧,可脸上也绷着神色,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起身送他。
礼部。
张孚敬已经快急疯了。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