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他们见缝插针的聊过几回,孙坤与周瑞涛的案子被吏部咬得死紧,都察院查来查去,除了一些鸡毛蒜皮,倒也没翻出来什么要紧的东西。
“子镜(周瑞涛字)兄身上的干系不大,当初黄河临啸,吏部谪去的人原就没经过他的手,不过是上一任郎中留下的烂摊子,剥离清楚应该就没事了。”
“说得轻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新帝初登大宝,黄河的堤口便撅了,淹没的那几个村落可死了不少百姓,朝廷不火速拿出个章程,民心怎么安抚。”
“决提泄洪乃是国策,底下那些人也是拖不下去了,眼见春汛积冲,哪是区区堤坝可以挡住的。”
“唉,说来说去还不是银子闹得,地方衙门拿不出迁地补恤,老百姓就是想走也走不起啊。”
“丛岚呢,他这个治河钦差就毫无作为吗?”
“甭提他了,这回两位师弟下狱,归根究底还不都是拜他所赐。户部支出去的那一百万两押到屏州,砸到黄河里连个水花都没起,他空有兵马助阵却压不住地方那些鬼魅又有何用,事到临头,还不是将京中送去的那些倒霉蛋推出来做替死鬼,人家河南三十道州县倒是稳如泰山,擎等着看笑话!”
朴士淼一提起这事就怒不可竭,当初沈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