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把这些日子没有说出口的情绪都倾注在里面了,只有这样口齿相交,呼吸交融,用最柔软的触碰才能传达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维护的珍惜。
门口传来脚步声,有护士推门进来换药,严晓芙已经坐回椅子上,只是胸口起伏,仿佛在努力匀回呼吸似的,她的脸色一定很不自然,所以半晌才抬起头,只是抬头看见他红润的嘴唇和有些潋滟的眼瞳,脸颊又止不住发烫。
在医院没住多久,他就坚持要出院。他生起病的时候有些像小孩子,脾气大,还异常执拗,就像他不喜欢吃药得哄着盯着看他咽下去一样。
爸爸和医生都劝不住,只能随他,然后大动干戈地请了好几个护工随时看着。尽管这里已经都稳定下来,爸爸还是不放心,也不提回凤城的话,于是一位老人两位病号,再加上许多看护,原来空旷的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
腿上的烧伤不能沾水,他每天洗澡都得人伺候着,偏偏爸爸请的那些个护工,都是年轻的妙龄女子,也不知道他打哪找来的这些个专业又温柔的人,随时左右听候差遣,只差晚上进到房间连睡觉也陪着了。
他当然是很抗拒的,本来是指望这些活都交给严晓芙的,名正言顺,谁知她的颈托一时半会不让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