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上,夏牧仁、夏牧朝各执己见,双方似乎皆无妥协之意,梅思源一时也插不上话。夏牧仁显是记得来为何事,无意继续僵持,望向梅思源问道:“梅大人,父皇命你主督安咸盐政之令下了已有旬余。你虽尚未到任,想来也思忖良多,有何良策,不如说来参详一二?”
梅思源从座上起身,执礼回答:“承蒙颌王殿下举荐,皇上恩典,臣自领命来不敢稍有息怠。盐危遍及,黎民度日艰苦,臣深有感触,今既受命理盐,更觉职责之重。这十余日来,心中所想全系盐政,只怕历练尚浅思谋不足,误了国之大事。既颐王殿下有询,臣虽未有周全之策,亦当抒臆所谋!”说完望向夏牧朝,见其微笑示意,显是同颐王所想,心下主意既定,便阐述开来:“臣以为,解盐之危未必要耗时费力去追究始错。危既已成,赴全力以解便是。”
听及此,夏牧仁、夏牧朝皆不觉缓缓点头。
“臣拆解治盐之政为五。其一:炼器。臣查究档牍,现时各地矿场采盐所用皆是工部所供的三齿镐。此镐柄径八分,长四尺,通体精铁,齿为三寸三的无锋三角钝刺。镐重八斤五两余,一体壮役夫可日采盐石十二石余。臣反复推敲,以为三齿镐颇有可改之处。数日前,臣找都城有名的铁铺师傅锻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