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居正,颐王、颌王、贽王未回来,我这心里总是难以安定。”永华帝这几日都是心神不宁,燥乱难抑,这时抚着勤政殿前的石栏,心绪亦是又烦又急。
倪居正甚少见他这般,行上前两步,轻声安慰道:“皇上,你且宽心着些。神哨营的脚程那是天下第一,日行七百里不在话下,想来这几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永华帝仰头一叹,乃道:“唉你叫湛为来一趟罢。上次他给我服了一粒‘宁心丸’,倒有几日睡得踏实。”
“是!”倪居正领命,正要退下去,忽又被永华帝唤住,“居正,回来!”
“皇上,还有甚么要老臣去做?”他躬腰询道。
永华帝伸出手抖了抖,似要说甚么又忽然止住,半晌乃道:“罢了,一会儿宣胡秀安来见我。”他原本是想宣夏牧炎入宫的,又想起那夜端王府上青玄与端王的劝诫,还是忍住了,转而宣召监视他的胡秀安。
倪居正应了声“是”,迤迤退了下去。
自梅远尘回来,颌王府上便多了一道风景。
“远尘公子的进益,当真世所罕有,不到两年前,他尚是个武学初哥,便是寻常兵士也远远不如。想不到今日,却有一番如此高绝的武功,便是我,也自叹弗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