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那条腿的水平线都到她腰上了,他穿一双板鞋,鞋子很干净,因为他有一个好妈妈,能把他打理得很好。
想起沈姨,盛夏又觉得有些惆怅,这惆怅情怀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她记得自己第一天去沈家的时候。
那时候姥姥刚死,她那个改嫁了的妈妈在电话里为难兮兮地说:“夏夏,要不……你搬来h城吧!妈妈先安排地方给你,等过些时候,跟这边沟通好了,就跟妈妈一起住。”她把妈妈两个人字咬的很温柔,可盛夏只觉得心底发寒。
她对着话筒平静而冷淡地应了声,“不用你管,死不了。”然后就撂了电话,感觉肺里涨满了空气,快要炸掉了。
扭过头盯着墙上姥姥的遗像,看照片里她依旧慈祥的面容,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但没有哭。
自从爸爸死了,妈妈改嫁,她跟着姥姥姥爷相依为命之后,就很少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被认为软弱可欺。
但这一刻,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觉得很是悲凉。继父是头婚,很忌讳妈妈生过孩子,当初嫁过去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能把孩子带过去,她同意了,因为对方条件太好了,她哭着跟姥姥说,她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姥姥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说你走吧,孩子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