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循序渐进地让她接受。
“你在批注什么?”秦婠好奇地凑上前,发现他竟是在《大安律》的《刑卷》上作批注。
沈浩初看了许久,脖颈正有些酸疼,闻言便放下笔,道:“我大安现行律法有诸多不足之处,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弊端已现,正是思变之时。这些是我批出的问题所在。”
重读这三十卷的《大安律》,不止是为了应对大理寺的考核,也是为了延续他上一世未完成之心愿。律法已旧,积弊甚重,长此以往必至国政动荡,他有心变革,却苦于力不从心,受病痛困扰,这辈子,也不知能否一展抱负。
变法之途,犹如刀火前路,稍有不慎,便是血光之灾,而……
他看了眼秦婠,她正对着他的字满脸疑惑。
“这字……”
“字怎么了?”他问她。
“没什么。”秦婠摇摇头,是她想差了吧。
沈浩初的字,怎会与卓北安如出一辙?还有他的想法,也与卓北安不谋而和。
要知道上一世她死之前,卓北安也正在修订《大安律》,更得皇帝赏识,力争革新,若不是他那身体……只怕那时的他早已不是区区大理寺少卿了。
她记得自己父亲说过,皇帝有意让卓北安进内阁,不过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