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扑进了黑暗中。
她孤零零行走在这绵长的明亮和黑暗里,像在生与死、希望和绝望之间穿梭。
裙摆绊倒了陈年,底下是凹凸不平的青石路,她双膝跪地,发出一声脆响,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程遇风赶紧上前去扶她。
没等他走近,陈年又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继续往前走。
她去往的不是家的方向。
上山的路程前所未有的漫长。
入夜后,山风凌厉如刀,在陈年裸露的肌肤上刮了一道又一道,她浑不在意,风又集结起来将她往后推,她用力咬住牙根,弯腰艰难前进。
辫子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一根,长发垂落肩侧,被风扯得乱七八糟。
墓地近在眼前了,陈年的脚步也凌乱不堪,双腿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她几乎走几步就要摔一跤,但每次都在程遇风的手刚碰上她时又站了起来。
终于,陈年走到了那座无名墓前。
今晚没有月光,她整个人都淹没在黑暗中,脸上的表情干干净净,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山上温度很低,程遇风担心陈年着凉,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肩上,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既不哭,也不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和墓碑对视着。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