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何世庭脱离何家......”宝姿仰起脸来,仿佛是不想有泪水流下来,可是她的声音却依旧十分平静,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陈年往事:“是,只是没想到,Daddy不过刚刚摸到一点线索,何炳璋就急不可耐地下了手——所以我才确信,Daddy的怀疑一定是真的。”
她默默地垂下了头,抬起左手来。林英和只看见那钻戒的星芒一闪,在晨曦里瞬间就模糊成脆弱的微光。宝姿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如同呓语一般飘渺:“Daddy是为了我才去查当年的旧事。我害死Daddy,还怎么跟世庭在一起。”
夜里被狂风吹坏的窗棂已经拆了下来,地毯上散落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也只好全部拆掉重换。宝姿从另一边的楼梯上了二楼,两侧守门的人见她走过来,立刻起身把房门打开。
许是多年无人居住,宽敞的房间里有淡淡的灰尘味道,清晨的光线如此明亮,将墙上那大幅黑白照片中的笑颜照得十分明媚,更让人有一种尘满面鬓如霜的苍凉之感。何世庭站在长窗前面,芝兰玉树的背影添了几分颓然,可是脊背依旧十分挺拔。他转过身来,英俊的面容上多了许多青色的胡茬,眼下的阴影亦是十分明显。时间只过去了一夜,可是他的神色却像是老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