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清茶已饮尽。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难不成还得择吉挑选黄道吉日?倒是怕是早已水过三秋。”莫言之淡薄疏离地与之交谈,任谁也瞧不出两人私交甚密。
“表兄,我先回了,待过些日子秦卿心绪好些,我再带子崖来看他。”陆漠寒漠然沉敛地简单告辞后,便平缓地起身离去。
但陆漠寒刚走出几步,整晚都不曾与陆漠寒交谈的楼雁青,却是此时说话了——
“也对,你回府带孩子总比留在此地做摆设好,陆府现下怕是无能力来搅合东洲开荒、重建之事。”
楼雁青不无讽刺地冷哼陆漠寒,言毕便有条不紊地吃了碗里饭菜。
此言之意,分明是暗指,陆漠寒家财散尽,无闲情与财力加入开荒之事。
陆漠寒并未理睬楼雁青,只冷似清寒般低哼一声,便不再逗留。
“也罢,此番结果也算是鬼面替秦卿与‘那人’做了彻底的了断。”慕鸿歌整了整衣袍,沉然笃定之气弥漫在英俊容颜之上。
他修长的手指轻整领口貂绒时,气态平和地侧目摇曳的烛火。
深思静然的眼底倒映出幽幽的火光。
“鬼面这次也真是有心,据说是写的血书。”楼雁青沉寂的双眸流露出几许波动,似是对已故友人的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