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寒霜降,只见青松不见花。”
谢三郎大急,抓住木姜的手,“他们两在嘀咕什么呢?”
木姜低头,见那修长的手指头捏着右手的茧壳,不动声色的挣了挣,却又被他抓住了,于是任由他去了,道:“他们两在对诗呢,都说自己怀才不遇。”
谢三郎瘪嘴,“什么怀才不遇,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管是交际还是读书,这哪不是一个人的本事?哪需要念几句酸诗。”
木姜抿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那两人一去二来,对了多半,范西西此时下了戏台,一双眼直直的望着崔玠,仿佛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胡子邋遢的穷酸秀才是她的意中人一般,她眼里那种溺死人的柔光河里,木姜一看,便知是情根已种,当下望着懵懂的谢三郎便叹了口气,春日游杏花插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身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于是她反握住谢三郎的手,摇了摇头,说:“不能羞。”
“什么羞不羞的,赶紧把这个酸秀才给我叉出去。”
可天不随人愿,范西西转身对楼主道:“妾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楼主从八仙椅站了起来,宣布:“崔玠崔公子今夜便是我们西西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谢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