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委顿在地,像极其寒冷一般,瑟瑟发抖。
    云老心下不忍:“既是你兄弟,还是节哀顺变,到时将它好好安葬了罢。”
    那人咬牙摇头道:“不会的,它还要跳龙门的,它还没变成神龙呢!它不会死的!”
    云老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鲤鱼,摇了摇头。
    月华满地,一室的冰凉水光。
    云老和阿喜始终等不到那个疯子绝望放弃,分别在绳床、竹椅上睡着了。
    白秀才托着小药缸,沐浴在窗前月光里。那臭老头儿的话,他一个字都不要信。
    泉水浸满月光,显得异常清凉。似乎这样,鲤鱼就能好过一些。等着朋友死去,这种滋味要比死还难受。可他得挨着,得受着,得熬着。咎由自取也罢,撕心裂肺也罢,他得陪着它,鲤鱼还需要他。它的眼珠儿还在转,还在吐出小小的泡沫,它还没有死。这时候若是抛下它,鲤鱼该会有多么恐惧啊。尤其,是独自面对离别的时刻……
    夜风轻轻地吹过檐下的竹片。他似乎听到了黑暗中的更漏。一滴,两滴,三滴……不紧不慢,不缓不急,一声声将他逼至绝望。
    “是我就好了。”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当年我落在江里,就该被蛟吃掉……是我该被火烧,是我该死!”他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